捕鱼人

胡云琦

铁凿冰，冰的坚硬、就破碎成玻璃的凌星

捕鱼人心比铁硬，他舞手为扇

鹰翅一样遮住冰上的光影，做梦

他看见水草的胡须，石头的眼睛

陌生的面孔，有点冷

穹顶、那轮浑圆的金蛛爬近山峰时，他

思想的蛇身、先于金蛛爬入水晶宫的窟窿

看游泳的鱼，慢慢向大网靠拢

网如蟒把鱼缠住，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

整个寒冬他都在醉意里重复，逮鱼或凿冰

鱼越来越少，他也来越胖

直到有一天落水，吐出很多气泡的空洞

他还在凿冰、拳打脚踢又困兽般惊恐

冰下的水，绵里藏针且以内火破他的寒功

柔克刚搞定，仅仅一两分钟

捕鱼人完了，他走时不像来时那么折腾

像一条大鱼，休息在一张更大的网中